英雄死在疆场 精神活在书上 徐光耀:我的终生抗战(8)
闻章:拍电影更靠后?
徐光耀:是的。小说出版后,就想到了电影剧本。给谁拍呢?正好严寄洲在保定拍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,黄胄在保定给梁斌的《红旗谱》画插图。我去看黄胄时,遇到严寄洲,我跟严也认识,就把剧本给了他。他提出修改,修改不怕,但是他的修改意见我实在不能接受,于是把剧本又要了回来。这时想到崔嵬,把剧本寄给他了。在华北联大时,我和崔嵬是同事。1963年,电影拍出来了。
闻章:《小兵张嘎》是真好,小说和电影,各有各的好,但纯净是共同的。
徐光耀:看来人就得傻些才好。我当时,没有别的想法,生死两不能,宠辱皆忘,只剩下纯真了。嘎子也纯真,一心为奶奶报仇。也许是两者的心境在这时候合一了……
闻章:成了生命统一体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的确,您说得对,人就得傻,就得制心一处,如果有名利之想,或者想依附点什么,人不单纯了,作品也就难单纯了,人不深刻了,作品也就难深刻了。
抗日是您的生命情结之一,一个人的成长期全部在战争中度过,必然会对心灵造成非常重要的影响。因此对您来说,抗战题材是个永远挖掘不尽的东西。因此虽然有了《平原烈火》和《小兵张嘎》,但是,您肯定不满足。您不是不想写,而是没有机会。
徐光耀:是这样。抗战对我影响最深刻,一生忘不掉的就是抗战,再就是反右。这两件事构成了我的一生,曲折了我的一生,也成就了我的一生。因此我感念。
《平原烈火》是个不成熟的作品,只有激情,文学上不能说有多高。那里头干货多,好多是原材料。要想写好抗战题材,就得消化它,升华它。因此《平原烈火》之后,更多的是学习。先是上中央文学讲习所,又上朝鲜战场,紧接着又到老家搞了三年的合作化运动,都是全身心投入。那是个风风火火、激情澎湃的年代,更多的考虑是反映现实,跟上时代。到后来就反右了,就“文革”了,大动荡,大浩劫,没有机会写作了。即便写也不是那么回事了。只有到了新时期,改革开放,才有了重新回顾抗战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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