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味九美斋|80岁老人回忆与李锡三做邻居的岁月
河北新闻网讯 唐山老字号餐饮店“九美斋”系列文化活动开启以来,唐山人对九美斋的美好记忆和期许让这个夏天变得越发浓情肆意。7月22日,80岁高龄的卞宝祥老人冒着酷暑赶到本报编辑部,回忆并讲述自家与老邻居九美斋老东家李锡三的日常交往,和对李锡三、九美斋的印象。
曾与李锡三住对门
卞宝祥是土生土长的唐山人。1939年,宝祥出生在小佟庄后街九善里4号,在他出生前,一家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。这处住宅正是九美斋老东家李锡三的房产,而李锡三就住在对门的3号院子。
“我们居住的九善里是一个死胡同,里面一共有七户人家,这七户大多为李锡三的房产,住户一般为租户。解放后,李锡三将这些房产陆续变卖。”卞宝祥一边讲述,一边用笔描绘九善里七户人家的排布,在他的笔下,7户人家分布在九善里东西两侧,在1号和2号住宅之间还有一口水井,主要供住户吃水所用。
“那时候李家可是大户人家,李家北边有一个打更的门房,打更人是李家所雇。李家很气派,门口有电铃,但平时大多时候紧闭大门。”卞宝祥说,自己称呼李锡三为大爷。
在卞宝祥的印象里,李锡三很面善,身高一米七多一点儿的样子,平时戴毡帽、金丝眼镜。“解放前,李锡三习惯于穿长袍马褂,手拄文明棍儿。解放后,他更多地穿中山服。”卞宝祥说。
卞宝祥的父亲卞子谦原为老供电局的文书,写得一手好字。“李家有三套康熙字典,李锡三曾经还是唐山市政协委员、唐山市商会委员。所以说,李锡三应该是有一点儿文化的,因此我们两家人交往比较多。我父母平时称呼李锡三为三哥。”在卞宝祥的儿时记忆里,李锡三曾到家里找父亲题写过“九美斋”和“九善里”这两个名字,因此,卞宝祥一直怀疑九美斋的牌匾是否为父亲所写,但并没有得到最终的确认。
据卞宝祥回忆,李锡三有一个女儿叫李庆兰,有一个儿子叫李庆实。“李庆实比我小几岁,但与我弟弟年龄相仿,因此李庆实和弟弟是儿时的玩伴儿。”儿时,卞宝祥也曾多次进入李锡三家的院落。
“李家的房子很高,院落很大,一进门有一个门房,通过穿堂,打开一扇小门才是李锡三一家居住的四合院。”卞宝祥说,自己印象比较深的是,李家有一个很大的地下花窖,里面养有很多漂亮的花。
在卞宝祥的印象里,解放后,虽然李锡三已经将九美斋转让,但李家很少动烟火儿,平时总会有一个老伙计给李家送饭。
幼时九美斋是最热闹的所在
在卞宝祥的印象里,解放前,九美斋饭庄在当年的老便宜街,是一座二层的木制小楼。
“当年九美斋是唐山最著名的饭店,小山又是唐山最繁华的地方,解放前,一到春节、元宵节等重要的传统节日,我们很多孩子都跑到九美斋去看会,九美斋是二层小楼,站得高,看得清。”卞宝祥说,小时候,感觉九美斋就是最热闹的地方。
卞宝祥说,解放前,九美斋北面有一个铁道道门,解放后建起了唐山本地最有名的天桥。“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左右,九美斋有过一次易址,地址与原来的位置距离一百多米,就是新城街西南尽头。九美斋北隔壁是卖玻璃、镜子的店面,过年时还会卖一些年画,南隔壁则是一家五金电料店。”
1958年9月,卞宝祥成为了老南厂的一名工人,上班后发的第一笔工资,便在九美斋消费了一笔。而在工作后的两三年时间里,卞宝祥和同事每一两个月就会各自摊上两三毛钱,到九美斋搓上一顿,改善一下生活。
“九美斋在大地震中震毁,但震后重建起来的九美斋二层小楼很气派。” 卞宝祥说,九美斋的厨房在一楼,楼上楼下均有一个小窗户,以电铃为信号,厨房饭菜可以通过人工吊索运送到二楼。在卞宝祥看来,这在当时是一个很先进的做法。
震后李庆实曾到访
1976年5月份,单位分了公房,卞宝祥搬离了小佟庄后街九善里4号。两个多月后,在大地震中,卞宝祥的父母和其最小的弟弟震亡。之后,李锡三带着一家人搬离了九善里3号院,搬回了老家龙王庙,两家人也因此失去了联系。
卞宝祥清楚记得,唐山大地震后一年多,李庆实曾到住处找过自己。
“当时我问起他的父母是否好,李庆实告诉我,他父母已经不在了。但并没有详说。”得知李庆实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,卞宝祥给了李庆实一斤粮票和5元钱。事后不久,卞宝祥曾根据李庆实提供的地址找到过李庆实的住处,但并没有见到李庆实。
“从那以后,我和李庆实便失去了联系。算一算,李庆实今年也应该有73岁了。”卞宝祥说。(燕都融媒体记者 闫漪/文 师源/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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